梨久久今天又咕了吗

想说的都在置顶里,想写的都在更新里。
开坑不填,更新缓慢。
什么时候更新真的是个谜题(……)
是个无情的回评论机器。
啥事也不干,最近沉迷逛漫展,大概可能有几率会复活更文。

【枕战组】今夜留校者……?(十四)

*学院设恐怖向哪恐怖我也不知道x

*主枕战组,有中华组出没。各类组合有,比如好茶,冷战,伊双子……只是友情向,或感情不明确向。

*感情线明确的cp线只有露中、米英、独伊,注意避雷!不准备让恶友三人谈恋爱了,给我一起单着!

*私设如山,大概列举一下:耀君偶尔会口癖,日常通灵体质,马修透明属性时有时无,基尔伯特自称“我”会比本大爷要多一点……(还有一些边写会边说到。

*因为是个慢热恐怖悬疑解密(真的有解密吗?),所以感情元素会在后面出现(真的有感情元素吗?)




chapter 1   ??? [??]

 

 

“……”

 

阿尔弗雷德看着手机上的这行文字,觉得整个世界忽然都沉静了下来,甚至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真切。他感觉自己的手不是手、心不是心,就连看似清醒的脑袋都如同被塞满了杂乱的棉絮,在他的骨骼里和血肉搅成一团。

 

颤抖的手指还在不受控制的输入着文字,直到最后一个字母在屏幕上尘埃落定,他才重新拿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恰巧也正是这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腹部、喉间猛地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恶心呕吐感,迫使他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就跌坐在了地面上——只不过他的腹中没有什么值得呕吐的东西,他最多也只能停在原地干呕。

 

后知后觉的恶心感和亲手作恶后的痛楚一并传入他的神经当中,他满脑子都是刚才所看到的那个画面……无神的眼睛、肢体扭曲的尸体,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睛混合着流淌出来的腥红鲜血,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回旋、回旋,永无止境……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阿尔弗雷德明明很清楚他的英雄主义,无论有任何理由,他都绝不该用别人的牺牲来换取什么所谓的“胜利”、什么所谓的“救赎”。因为某些事件一旦染上这种东西,那就不再是拯救,而是所谓的等价交换。

 

虽说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皆大欢喜的胜利,但至少……

 

至少他不会允许自己做这种事情!

 

身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挣扎融为一体,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差的要命,好像再也没有力气去继续在这种陌生的地方盲目追逐下去。他不想管什么手机上的内容,也不愿意等候其他的什么人出现,他现在只是很想、非常想——立马回到他们的身边——他想一闭眼一睁眼就能够看到亚瑟、马修、弗朗西斯,还有社团的大家,都在围着他的桌子数落他怎么又在“重要”的会议上打瞌睡……

 

向往自由的英雄头次如此怀念他的朋友们,以往他总是更愿意奇思妙想或者活出自己,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身边有这些人原来会让他如此放心。他们……他们是阿尔弗雷德的后盾,是他撞了南墙可以回头的港湾、是不会消逝的光。

 

不应该……

 

血肉模糊的尸体再次一闪而过,瞪大的双眼看向不知名的地方。脑海里的尸体固然摆出奇怪的姿势,可他的手臂又好像在指着什么方向,意图想要为他带来什么指示。

 

从衣服里晕染出来的血渍是不规则的形状,将粉身碎骨的他整个包围在其中。外面分明没有半点灯光,可他却还是将对方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应该会变成这样的!

 

被他丢开的手机跌落在地面上磕碰弹跳了好几下,价格不菲的手机贴着结实的钢化膜,即使在和地面亲密的接触之后仍旧保存着原本的模样。平躺在地面上的手机正面朝上,看起来还亮着的屏幕上一片漆黑,什么信息都看不到……

 

只是。

 

那定时闹钟的声音一直随着颤动的动静传来,将这个空间都带着躁动了起来。好似能够连窗外呼啸而来的风声都能揉碎在这场诡异的铃响中。

 

阿尔弗雷德单手捂着他的嘴巴,使劲的咬紧牙关不再让自己为刚才的场景做出呕吐的动作,他用尽全力压回心底这股令人厌烦的痛苦和难过感,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是在摔完手机之后按在了心房的位置前,仿佛在阻止什么东西破膛而出。

 

不对、不对……

 

他恍惚意识到什么。

 

让他如此的痛苦的东西并非只有刚才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分明记得自己在踏上台阶的那一刻撞进了谁的枪口。那漆黑深邃的枪口正对准他的要害,随后干脆利落的在下一秒就传出了震耳欲聋的枪响声。

 

那不可能是错觉的,那绝对不会是错觉的!

 

他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胸口又冷又烫,跳动的那么微弱,仿若在某个瞬间已经体会过死亡的感觉。这股痛深入骨髓,经久不衰,狠狠的钻着他的这个部位,似乎是要让他永远都铭记这一刻的牺牲、永远都铭记……

 

【我在救你。】

 

开枪前的那一句话。

 

……!

 

阿尔弗雷德的脑海中瞬间炸出王耀的脸,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将他印象里残破的尸体取而代之,这分明只是他记忆里的昙花一现,却又好像是沉寂在他心底深处的东西,一旦迸发出来,就会根深蒂固的埋在他的脑中,无论如何也抹不去——他好像还能够看到那黑漆漆的枪口,那人举枪对准他的手丝毫没有颤抖……

 

他再次使劲摇了摇头,迫使自己忘记这个场景。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他不想深陷在这奇怪的罪恶感当中。

 

阿尔弗雷德分明应该很清楚自己大概是被困在什么灵异事件当中、或者也可能是在做梦,毕竟他之前可是安安生生的和亚瑟待在一起,现在的全部、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假的才对。

 

手机的备忘录是在误导他,“王耀”出事也是在误导他,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音乐教室的,他就应该乖乖的待在那里等着手机充满。

 

阿尔弗雷德试图这样安慰自己,又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才忍着慌乱的情绪把手机从地面上捡起来。他清楚记得手机刚才传出了一声提示,很难说是新的备忘录提示、还是谁给他发来的信息,但……总归还是要看一看才对。

 

黑屏的手机被他按着侧边轻轻点亮,他瞬间就能看到手机正中央显示的一条短信提示——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到是弗朗西斯发过来的。

 

弗朗西斯?

 

啊,他的确是想起来弗朗西斯说过“他也在这间音乐教室充了电”,那他的手机肯定也是能够正常使用的。只不过,为什么会是这家伙的消息?如果亚瑟和他在一起,甚至已经告诉他自己失踪的消息话,无论如何都应该是亚瑟过来问候才对……

 

难道说,亚瑟也出事了?

 

阿尔弗雷德赶紧散去自己心里这不好的想法,轻车熟路的打开手机,直奔信箱的方向,想要对弗朗西斯发过来的消息一探究竟。他不仅仅是想要知道这条短信有没有收到这个空间的影响,其次也是想赶紧和他们联系上。

 

他可不想孤身一人继续待在这种地方了。

 

发件人:弗朗西斯

 

内容:如果能够收到的话,请回到音乐室来,我们都在等你。

 

 

回到音乐室来……

 

对啊。阿尔弗雷德这才想到,他原本是从音乐室出来的,也正是从那个地方离开之后,他周围的一切才发生了天差地别的改变。无论是“王耀”贸然的出现、还是下楼之后产生的幻觉,以及刚才他在走廊里所发生的一切……这都是离开音乐室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只要他现在回到那里,就能够冲破这片迷雾。

 

他本来就是行动派,说一不二,看完消息后立马就直起了身子。他先是往四周明亮的走廊里观望了两圈,确定格局的布置没有任何改变之后,转过身,径直就向着走廊最尽头的音乐室走了过去。

 

明亮的走廊只照应出他一个人的影子,左右两边的玻璃也都倒映着他完好无损的身影,可是只要阿尔弗雷德仔细地往里面看去,却只能看到一片荒芜地黑暗。教室里和窗外是一样的情景,他什么东西都捕捉不到,只能看清眼前这条不断往前延伸着、直至通到尽头的“光明大道”。

 

他的脚步声清脆,一步一响,很有节奏。

 

可除此之外,他又好像能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什么人交谈的声音从教室内传来,他每路过一间教室就会听到不同的声音。那里面有愤怒、有伤心、有无可奈何、有冷漠至极,还有伴随着每个声音响起或落下的古怪声音,像是枪口冲破血肉、像是刀剑刺入身体、又像是骨骼被扭曲,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

 

他越往前走,越感觉身上出现负重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看不见的东西压在了身上,被迫带着什么重物进行移动。可是他心里又好像出现了另一种感觉,像是他只要往前迈开一步,这个空间的时间就会加速流逝,让一切事件都随着他的行进变得合理起来——仿佛是有谁在告诉他——他根本就不能阻止什么事情的发生,他只能如同此时此刻一般,被迫接受这不能挽回的一切,然后一步一步、一分一秒,带着沉重的过去,回到他们的身边。

 

他必须要经历这苦痛,才能和他们再见。

 

阿尔弗雷德实在不想听周围这铺天盖地而来的声音,他不愿意再沉浸回刚才的事件当中、也不愿意再胡思乱想了。他现在就只想捂着耳朵、迈开步子,一往无前的冲进那间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音乐教室。

 

他想只要进去后,抬起头,就能看到每个人的身影。

 

可耳边的声音却愈来愈大,伴随着他越来越接近走廊尽头的距离,不断干扰着他的内心。就像是有谁非要来告诉他,这些苦痛是他避无可避、必须要接受的东西。

 

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是他来经历这些东西才行呢?!

 

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的每一天那样,平淡又美好的过着每一天呢?

 

他是想成为英雄,但从没来没有想过要做这种……把同伴的性命踩在脚下的“英雄”!

 

 

“嘭——”

 

阿尔弗雷德听到自己撞开这间门的声音,沉闷又冗长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迸发出来,将所有的怪异和痛苦都搅碎在这竭尽全力地一撞当中。他脚下奔跑起来地步伐很大,往这门上撞去的动作也很使劲,两股力道交合在一起,让他顷刻间就能感受到非常明确的痛意——导致他还没来得及确认屋内有没有人,就先抱着他的半边胳膊跳了起来。

 

他痛的有些失去语言系统,只会在教室门口来回蹦跶。

 

等到他抬起头的时候,他只能看到面前深邃不见任何光的内部,以及那条垂在桌面上属于他自己的充电器和数据线。而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了。

 

没有等候他的人。

 

没有带来希望的光。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chapter 2   四楼社团教室 [950]

 

 

此时,已经站在社团教室门口将近五分钟的王耀和伊万同时保持的沉默。这沉默不仅仅来自于他们现在被锁在外面的尴尬情况,还有一些原因是来自于他们现在都在考虑着自己担心的事情,实在是无心交流。

 

王耀在来到这里的时候,虽然没有经过之前摔下去的楼层,但是在副楼经过相同楼层的时候,他还是没由来的产生出心悸的感觉,就好像周身有什么人正在观察着他一般……又好像是他在其他什么地方也有过这种惊心动魄的经历。总之就是些不太好的感受,可他看着伊万的表情,却又觉得这种时候并不适合分享给他。

 

伊万现在也确实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分明记得社团教室并没有上锁的习惯,因为这教室里说到底也没什么值得锁门的东西,除了弗朗西斯、安东尼奥以及基尔伯特他们几个偶尔会把作业“忘”在这里以外,几乎是找不到任何锁门的理由——当下看起来,这门倒像是被这个诡异的空间故意给关上了。

 

……难道说,还不是来这里的时候吗?

 

可是除去这里之外,疑点重重的地方就只剩下不能靠近的五楼了。

 

他习惯性的转过身,想要和身后的王耀分享自己的念头。可他话还没从口中脱出,就直接了当的顺着王耀颈侧露出的那一小片空间里看到了什么模糊的亮光——这光芒有些微弱,也很微小,一眼大概能丈量出是手机自带手电筒发出的光芒——这光离得不算远,大概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就会来到他和王耀的身边。

 

“唰”的一下,伊万如同心里拉响警铃一般,猛地就闪到了王耀的身后,动作之快,是连王耀都没能反应过来的程度。他高大的身影一下就把王耀的视线全部遮完,甚至还因为动作太快,不小心将他撞得轻微踉跄了两步。

 

王耀有些轻微吃痛,开口欲问:“伊万,你——”

 

“嘘。”伊万只留给了他半个侧脸,一只手快速抬起将他整个人都护在了身后。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却快速的传到到了让王耀安静的目的。他有些紧张的蹙着眉,对着那一点点光源抱有极高的防备心——他虽然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站在王耀的身前,至少应该像现在一样保护他……

 

不对。伊万心里突然生出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我会下意识地要保护他?明明王耀和他是势均力敌地水平,他怎么会……

 

“……伊万?”

 

不远处传来地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他紧忙晃了晃自己的头,将这股说不上轻快的感觉甩离自己的意识。他抬起头,正对上对方打过来的刺眼白光,可他的眼睛却没有被这光芒晃上几秒,就瞬间能够感觉到对方紧忙改变了方向,直直往身后那标有“社团教室”的牌子上照过去了。

 

“哎?听着声音,难道是……弗朗西斯?”王耀从伊万的手臂出探出一个头,随即就看清了对面几个人的动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手里是……亚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亚瑟被你们给架着过来了?!”

 

他边说边从伊万的手臂下绕过来,并没有太过戒备的接近这些并不知道真假的人周身。伊万虽然没有阻止他,暗地里就已经死死的盯住了对方的动作,如果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并不会吝啬自己的拳头往前打去——哪怕他们是怨灵或者幻影,他也觉得自己有将他们一击打散的信心。

 

所幸,王耀直到上前触碰到亚瑟的额头都没发生什么意外,弗朗西斯和马修都用格外担心的眼神看着王耀对亚瑟目前情况的判断。他们两人没有交换眼神、没有小动作,都齐刷刷的、统一看向王耀的脸,等候着他说出接下来的结果。

 

“唔……没有什么问题。”王耀收了手,有些疑惑的先看向比较靠谱的马修,“先跟我说说,你们之前是发生了什么?”

 

马修严谨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又在心里组织了一阵合适的语言,用最为简短的方式向王耀叙述了他们是如何从美术教室赶往音乐教室的途中丢失了阿尔弗雷德的音讯、又是如何在音乐教室发现亚瑟晕倒的这些事情——他说的话句句属实,描述的也是清晰明了……

 

只是弗朗西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发觉马修在分享这些事情的时候,专门将那些不确定又诡异的回忆碎片给抹掉了。他只口不提是通过奇怪的记忆将美术教室打开,又没有将从自己身上搜到安东尼奥的东西给说出来,甚至还把最后一点有关于他的记忆给撇开了……这等于,马修这孩子丝毫不愿将这种事情透露给别人——又或者说,是他不想把莫名的恐慌带给别人,他不想让别人和他一样落得这副迷茫又无助的模样。

 

他当然知道马修没有隐瞒的意思,在这些人当中,这个孩子自来就是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存在。就算王耀和伊万以后知道了,想必也是不会怪他的吧?

 

弗朗西斯听完了全过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和马修静静的等着王耀开口。

 

王耀的承受能力显然超出他们的想象,毕竟他在这里都经历过了一次生死事件,对于这些看似灵异又有些像瞎编的过程,他给予了最大程度的信任。只是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阿尔弗雷德这么大一个活人竟会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结合之前他们收到的短信、伊万所说的那通电话……

 

“难道,这里真的存在多个空间?”


王耀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后,率先做出反应的人是马修——他几乎是在听到答案的瞬间就慌了神,原本还好好扶着亚瑟半边肩膀的手臂和肩膀就像是顷刻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他如同雕像一般立在原地,哪怕眼睁睁看到亚瑟因为重心不稳向弗朗西斯的方向倒去,也没有给出半点反应——要不是王耀眼疾手快地立马补上了自己的力气,恐怕弗朗西斯要被亚瑟整个人的重量给压倒了。

 

马修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伊万一下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他不在选择站在后面观望,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这次选择率先出击。

 

“怎么了,马修,是王耀的这几句话让你想到了什么吗?”他凑近了马修的方向,似是施压般的弯了弯身子达到和他平齐的高度,“难道说,你也经历了一些不好言明的诡异事件吗?比如——”

 

这两双颜色相近却截然不同的紫色眼睛撞在一起,站直的人充斥着惶恐、问话的人带着威压,分明是昔日站在一起相处的同学,此时此刻两人却像针锋相对的对手,被摆在天平的两端来衡量到底谁才能战胜对方。

 

伊万的声音很慢。慢的像是用一根手指敲在琴键上,一个一个发出叮咚地响声。

 

可是马修的心跳很快。快的如同敲击的鼓点,一下一下撞击着厚实的鼓面。

 

“你也看到了、或是听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吗?”

 

“……”

 

“马修,我知道你是这里最善解人意的人。”伊万的声音没有起伏,不像是在夸赞对方,“可你也应该知道,有时候猜忌和怀疑会将所有事情都毁掉。在这种地方相遇,我们都不该隐瞒秘密。”

 

“伊万……”

 

眼看氛围越来越严肃,甚至已经上升到信任问题,王耀实在不能对这里的情况坐视不理。他一只手就扶好了亚瑟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是横插在伊万和马修的中间,显然是想要隔绝他们现在这种紧张的气氛。

 

他倒是毫不避讳的看向伊万的脸,不管他是威迫还是冷漠的表情,都能自如的和他对话:“现在的情况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你看你看、我们也还没讲清楚我们之前的事情,还不至于把问题上升到猜疑上面。”说完这句话,他又将手放在马修的肩膀上拍了拍,“马修你也别太……害怕?你这是害怕的表现吗?我不太好下定论,如果你有什么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不如先来听听我和伊万经历的事情再来决定。”

 

“我……”马修看起来还有些犹豫,他偏过了头,“好的,我知道了……”

 

“那就好那就好。还有伊万,你也别太着急了。”王耀又把劝说的心思放在了伊万的身上,继续苦口婆心道,“现在亚瑟的情况我们都不太好判断,不过既然大家都能够相聚在社团教室之前,肯定也不是巧合。啊——我想起来了,教室的钥匙肯定会在亚瑟身上啊,这不就能把门给打开了吗!”

 

“这说的倒是,毕竟一直都是他关门开门嘛。”弗朗斯希连连点头。这话说着说着手就往亚瑟的裤子口袋里摸过去,不消几秒,立马就把一枚金属制的银色小钥匙给捏在手里,随后又展示在众人的面前:“看!是不是这个!”

 

伴随着王耀非常捧场的“哇——好厉害”,伊万倒是没什么迎合两人作秀的心思,他心里对目前的任何事物都非常地不爽。他一伸手,轻巧地就把钥匙从弗朗西斯的手上接了过来,一声不吭,转头就像社团教室的方向走过去了。

 

看他的表现,弗朗西斯倒是习以为常似的没什么表示。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伊万这家伙不好相处,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人,除了王耀以外,大家都对他这副厌世恨俗、不可一世的态度呈现出敬而远之的模样。

 

不过这次他没有出来替小马修说话,也的确是因为马修隐瞒了一些事情。伊万或许行为有些过激,但他的心思绝对不坏。

 

猜忌和怀疑,确实会把所有东西都变得一团糟。无论是善意的谎言,还是友善的沉默,都远不如所有人站在一起,把心里话都掏出来敞开的说,说不定会比现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要好上千倍百倍——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通透的——就好像,到了现在他也没能想通,本田菊到底要做什么。

 

他到底瞒了大家什么,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呢?

 

“咔哒——嘎吱——”

 

门锁打开后,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唤回了所有人的意识。很幸运的,这次开门并没有什么阻拦、也不需要什么奇怪的仪式,所有人都可以透过伊万侧开身子让出的那条道看到里面的情况。教室里没有什么变化,赫然还是大家离开时那副安详快乐的氛围,甚至让扶着亚瑟的弗朗西斯和王耀都忍不住安心了起来。

 

两人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好像是待在这里就再也不会受任何东西的侵扰,也不会再出现那种诡异的感觉了。

 

王耀整个人在教室里站定,突然道:“感觉好像来到了安全屋。”

 

“是呢。”弗朗西斯附和道,“哥哥也瞬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完全不想离开这里了。”

 

他们两人将目光放在伊万的身上,似乎是想要从对方嘴里听到同样的回答,只可惜伊万并没有心思去感觉这些东西,他将钥匙捏在手里,径直就走向黑板的方向,抬着头就去端倪今晚亚瑟到底在黑板上写了什么内容。

 

走在最后的马修也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去帮两人扶稳亚瑟,将他平放在用几张桌子和几块软海绵勉强组成的“床”上,又搬来椅子干脆利索的就坐在了“床”的旁边。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看就是心事重重。

 

毕竟他不久之前才努力的否定了自己“会不会有多个空间”这种言论,认为他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不被会代替的自己,现在王耀又大胆的说出这种猜测,再加上各种杂乱的记忆碎片,他一时觉得大脑像是被烧开一般,烫的要爆炸。

 

弗朗西斯和王耀对看了一眼,相视无言的分别拉了把椅子也就此坐下。

 

“唔……宴会举办事宜……所有人必须到场……”伊万逐字解读着上面的内容,忍不住将这些内容和先前在一楼大厅询问王耀时所浮现出的内容对照起来。这些无关紧要的内容都是亚瑟惯会写上去的废话,玄机基本上都藏在最后一句,“尤其是「经常以各种理由翻墙逃学的、迟到不来的」……”

 


“咚——咚——”

 

冗长的钟声跟在伊万还没能念完的话后面,把他的声音完全埋没。不过他似乎本就没有将最后一点念出声,在钟声响起的瞬间,就已经随着其余三个人往窗外的方向看去——尽管所有人都看不到任何东西,却又默契的都做出了这个动作。

 

拿着手机的弗朗西斯将视线放在亮起的屏幕上,向众人宣布道:

 

“十点……是十点的钟声响了。”

 

“是我的错觉吗,弗朗西斯、伊万、马修……”钟声落下后,王耀扶着头将每个人的名字都念了一遍,“我怎么觉得在这个房间里,钟声响起的声音……就好像是从我的脑海里传出一样,震得我好痛,耳鸣个不停……”

 

“哎?”弗朗西斯和马修一同发出疑惑,看来是并没有这种状况。

 

“咚——咚——”

 

“呃、啊……”复又敲响的钟声伴随着王耀痛苦的呻吟,“该死的,难道这钟声是在提醒我什么吗……你们都没有吗?”

 

“王耀……”

 

在弗朗西斯和马修再次摇头之后,站在讲台上的伊万发出了声音。他的声音听着也有些不稳,气喘吁吁的,但已比王耀的情况好上许多。

 

“你仔细听,那不是钟声,那是……”

 

 

 

【基尔伯特怎么又没来了!他是逃学了、还是迟到了!他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哎呀、小亚瑟……你也不要对他太严苛了,再等等……我已经让安东尼奥去联系了……】

 

【行吧行吧!……来来来剩下的人,我们继续排练!】

 

清晰的话语从钟声落幕之后,伴随着一段别的旋律从脑海里旋转出来。这声音极其刺耳,像是要把谁的耳膜给刺穿才能达到目的。

 

【王耀……王耀……!】

 

【你别吹了!你那生日歌吹的跟送葬似的——不吉利!不许吹了!再不收起来,回头我就找人在你家门口吹一天!】

 

 

“我没有这个意思……”

 

缓慢的,众人听到王耀挣扎的声音,听着他分明已经如此痛苦不堪,却还坚持着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怎么就会这样了……”

 

他的声音带上颤抖的哭音,含糊不清的还在解释着。

 

“亚瑟,为什么……事情会真的这样发展了……”

 

 

 

chapter 3   ??? [1000]

 

“咚——咚——”

 

十点的钟声如约而至,行走在学校外围小路上的基尔伯特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天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一般有些恍惚。不过片刻之后,他并没有将这些异样放在心上,只是继续沿着小路往深处走去了。

 

并不悠扬的曲子藏在钟声的背后,他想不起是什么。

 

只是隐约觉得,当初他和王耀一起被关在杂物室的那四个小时,好像听某些人随口说过——如果某天参加了自己的生日聚会,他一定要让基尔伯特看看他的拿手好戏,是他跟家里长辈学了快十年的技艺。

 

那时基尔伯特被关的已经蔫了吧唧,随口就应和着问是什么东西。

 

 

“咚——咚——”

 

 

王耀笑得有点过于骄傲,嘴上开玩笑似的说道:

 

“大悲大喜,你来挑一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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